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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itation for tender: Restoration & Repair Works of House No. 49A & B at Lai Chi Wo Village (Oct 2023)

Specialist contractor qualified for “Repair and Restoration of Historic Buildings” are invited to submit tender for the restoration and repair works of 2 houses in Lai Chi Wo Village of Sha Tau Kok District.

Location: Lai Chi Wo, Sha Tau Kok District (No road access; Main transport is by sea)

The tender document can be downloaded  here (49ab_ spec_ 20231013)

Deadline to submit: 5pm on 25 Oct 2023.

2023-03-09 保育山旮旯

香港鄉郊基金顧問   劉勵超

周末的荔枝窩廣場

[本文僅為個人意見,並不代表香港鄉郊基金立場]

香港有一怪現象,就是有人選擇交昂貴租金住在環境惡劣的劏房,但也有不少房屋因長年無人居住和維修而淪為頹垣敗瓦,皆因劏房處於鬧市,交通方便,對爭分奪秒、為口奔馳的香港人而言,仍是居住地點首選。反過來,新界不少偏遠村落,過去數十年人口大減,出現地多人少的異象,政府亦無意投入大量資源接駁這些村落至公路網絡,部分村落遂變為「鬼」村,成為拍攝靈異電影的外景場地。不過年前一齣港產電影《緣路山旮旯》卻顯示了一些被人遺忘卻正在活化的鄉村新面貌,吸引不少城市人前往「打卡」,為這些村落帶來生氣。地點偏遠、交通不便,水電不全,為這些山旮旯村落提供了免被地產商吞噬的護身符,也因土地無人問津,或持有人已移民海外未暇理會,村落得以保持過去數百年建築和土地用途的布局,為保育及復興這些沉睡了半世紀的村落提供了基本條件。

保育及復興新界偏僻村落遠比市區保育歷史建築及活化舊區困難。村屋、農地及宗祠與寺廟等均屬私人或祖堂擁有,不是所有業權人都支持保育和活化,只要部分業權人追求發展土地圖利,便會破壞整條村原來規劃和布局的完整性,令保育的結果大打折扣。政府的政策是資助鄉村活化而不會收購整條村落和周邊耕地,也不輕易讓這些土地改變規劃用途,希望令那些等發達的村民死心。村民對保育和活化鄉村的認同和共識同樣也是保育山旮旯的先決條件。

鄉郊保育的另一大挑戰,除了修復村屋、曬場、村校這類硬件之外,還涵蓋研究、紀錄和保存鄉村的歷史、文化、自然生態和發展鄉村經濟,確保鄉村可持續發展。可幸兩方面的工作都獲得大學、慈善機構、保育的非牟利團體和非村民的義工提供經濟、技術、學術以及勞動人力的支援。至於政府提供的協助和資源,在文化軟件方面有非物質文化遺產辦事處和3億元的非遺資助計劃,在硬件建設上則有鄉郊保育辦公室和10億元的資金用作保育及活化工作與小型改善工程,一半用以成立鄉郊保育資助計劃供民間團體申請,另一半則由辦公室直接負責執行。

鄉郊保育和活化工作,無論涉及軟件硬件,村民的自發性和投入是工作能否持續開花結果的關鍵。現時參與這工作的有心村民,大部分屬父老級或早年移民海外現在鳥倦知還的村民,體力所限,「落手落腳」的工作做不來。保育和活化工作還需向眾多政府部門辦申請手續,非村民所長,非常依賴外來的保育團體發揮管理層的角色。

長遠來看,大家都要想辦法讓這些「催生保母」有序退場,還村於民,但如何吸引更多年輕村民回歸祖村居住和傳承是活化鄉郊的另一大挑戰。不少移居海外多年,在彼邦事業有成,下一代都是喝洋水長大,頂多是每年回鄉過農曆新年和重陽祭祖的村民,願意回到山旮旯定居嗎?現時一些偏遠的村落,反而吸引了少數厭倦城市繁囂的都市人前往居住,以相若劏房的租金,享受清幽恬靜田園生活。他們雖然可以協助耕種或自然保育工作,但文化傳承的責任,由原村民和他們的後人承擔不是應該更合適嗎?

北部都會區發展策略的行動項目之一涉及在多條山旮旯村落所在的新界東北地區發展綜合生態保育和生態康樂旅遊,沙頭角禁區亦將會逐步開放,方便市民遊覽印洲塘,屆時遊人數量將會大幅增加,為該區的村落帶來商機和就業,例如餐飲、土產銷售、宿營、民宿、導賞等。不過有機就有危,但願荔枝窩日後成為一個港版白川鄉,而非另一個度假屋林立的長洲。如何平衡保育與活化,達致可持續發展,政府、村民、保育團體三方還得一起摸着石頭過河。

(原文刊登在2023年3月9日 「信報財經新聞」,並已獲得授權轉載)

2022年6月 《元朗米 ∙別墅 ∙都市農夫》

荔枝窩義工收割稻米

唸書時代,常去元朗探望經營農場的舅父,從市區到元朗的個多小時巴士車程,眼見馬路兩旁都是青蔥茁壯的禾稻,田野間有時也有牛隻吃草,對在市區長大的我每次都帶來新鮮感。

七十年代,香港製造業起飛,農業式微,不少新界村民漂洋過海或遷往新市鎮謀生,良田棄耕後被改作貨櫃場及修車場等,「綠地」成了今天的「棕地」,不少本地農產品從市場消失,最令人懷念的可能是元朗絲苗米。

與此同時,香港對房屋需求劇增,村屋有價,接近交通設施的村落湧現新建的「丁屋」,其中不乏以所謂西式「別墅」風格建造,外貌與傳统尖頂磚牆的村屋顕得格格不入。另一方面,交通不便的偏遠村落卻人去樓空,大部分村屋經不起風吹雨打,變成一堆堆頹垣敗瓦,昔日的農田則淪為叢林,西貢鹽田仔、大埔沙螺洞、沙頭角的荔枝窩和梅子林,就是明顯例子。

我在政府的職業生涯後期參與城市規劃及土地行政工作。政策當前,職責所在,對新界郷郊城市化視為香港發展大勢所趨,理所當然。退休後,加入了推動保育鄉郊及推廣本地有機漁農產品的義工行列,對它們的重要性認識多了,明白到香港雖然土地矜貴,房屋需求雖然迫切,但為了香港的可持續發展,為了應對氣候變化,也為了承傳香港的歷史與文化、替未來主人翁保留香港的根,社會今天要盡力保育鄕郊傳統村落和提升漁農業的產值與技術。

政府近年在鄉郊保育和漁農業政策的思維也認同這個看法,並撥款鼓勵非牟利團體協助落實這兩方面的政策,例如在荒癈40年的新界東北荔枝窩以復耕及其他方式達至自然生態保育。香港賽馬會亦透過其慈善信託基金,資助香港郷郊基金在該村進行保育與復修部份村屋工程,作為體驗客家村生活與文化計劃的一部份。這些志願團體連同村民在周末和假期舉辦各種體驗活動,跟來自市區的訪客分享香港客家村落舊日的生活和文化。其中,鹽田梓修復了久已廢棄的晒鹽場並舉辦介绍客家文化的藝術節;梅子林則借助義工之力,活化了村落的硬件和軟件,可謂各有特色。

令人鼓舞的,是負責組織和參與活動的義工不乏年輕人,他們放棄很多都市年輕人的玩樂,跑到老遠的荔枝窩,冒著「暴雨驕陽」,名符其實的「泥足深陷」下田插秧,深深體會到唐詩中「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的境和情。大家有了這樣的體驗,「大嘥鬼」呼籲市民「惜食」的訊息就顕得更真實了。

日前傳媒報道,去年有調查顯示過半香港中學生和69%大學生有出現抑鬱的徵象,相信壓力大是主要原因之一。假如年輕人挪出一些時間,走進鄕村當義工,下田務農也好,當文化導賞員也好,投入活化鄕郊和大自然交朋友,見證農作物生長和收成帶來的成功感,以及感受荒癈村落重生所帶來的喜悅,必然是他們所獲的最佳減壓回報。

劉勵超

[原文刊登在 《香港賽馬會刊物《駿步人生》》第39期,本會已獲批准轉載]

2022-5-26 粉嶺高球場可成中央公園

香港鄉郊基金顧問   劉勵超

[本文僅為個人意見,並不代表香港鄉郊基金立場]

2010年代,香港處於多事之秋,房屋供應短缺和貧富愈趨懸殊兩個問題成為政府管治能力的痛點。佔地170公頃的粉嶺高球場,被社會部分人士視為政府優惠小眾富豪廉價享用社會珍貴土地資源的社會不公明證,要求政府收回高球場發展公屋。政府在民粹壓力下,2019年年中宣布把高球場其中32公頃土地,於2023年8月收回發展公屋及其他社區設施,並隨即開展建屋的環境影響評估。

費時兩年多的環評報告上周極低調出台,政府宣布收回的32公頃土地,地形猶如一條纖腿,環評報告把這條「腿」由上而下橫分為4區,建議其中只有生態價值低至中等的分區1適合發展房屋(報告未有提供此分區覆蓋的面積,筆者目測圖則估計約8公頃)。分區2及3則提供康樂設施及附屬配套設施,而分區4不建議進行發展。

就算是生態價值不高的分區1,發展過程也不會簡單。報告建議要作補償林地種植,以及盡量保留或移植區內有保護價值的植物,卻未有顯示在何處補償和移植。如在區外補償和移植,豈非把分區1本已不高的生態價值徹底摧毀?報告又建議,分區2至4將來實施管理計劃,減少區內的自然生態受人為活動所干擾,這些管理計劃,除非交給積極性較政府部門為強的環保團體嚴格執行,否則管理效果存疑。

此外,報告預告發展項目動土前,還可能要做考古影響覆檢,誰曉得這會得出什麼結果。沙中線的宋皇臺站因意外發現古蹟拖慢了施工進度的經歷,若在分區1歷史重演,於2029年完成興建公共房屋極可能不達標,令政府把高球場發展成屋邨,在短至中期內增加大量房屋供應的如意算盤打不響。

根據環評報告,分區1將興建約12000個房屋單位,可容納約33600人。若以該區8公頃土地面積計算,人口密度將遠超現時全港各區之冠的觀塘(每100公頃59704人)。雖然建議發展的公屋屋邨尚未設計,但幾乎肯定會是座數多及層數多,跟一街之隔,只有兩座一共容納1360個房屋單位的祥龍圍公共屋邨形成強烈對比。隨着人口大幅增加,交通擠塞已可預見,我們還未得悉政府的交通影響評估問題會有多嚴重和建議如何解決。環評報告只顯示政府會改善分區1出入必經的保健路/丙崗路路口改善工程,並沒有計劃擴闊這兩條路容納更大交通流量,怎教該區區民他日「安心出行」?

收回粉嶺高球場發展公屋是政府於2019年基於政治考慮而作的臨急抱佛腳決定,未知當時政府為了找一個quick fix急就章曾否考慮此舉對北區計劃大綱會產生不可逆轉的影響,遑論政府兩年後才推出的北部都會區的構思。粉嶺高球場部分「去勢」的行動,跟之後去年10月政府公布的《北部都會區發展策略》中的「實施創造環境容量」和「締造高景觀價值的戶外生態康樂/旅遊空間」兩個重點行動方向是背道而馳。

保育團體香港鄉郊基金曾於今年2月和上月分別去信特首林鄭和候任特首李家超,建議完整保留粉嶺高球場,最終轉化為北部都會區的多功能中央公園。這個棄公屋保環境的建議也許政治不正確和無視房屋供應告急的現實,但為了發展一個有可持續性的宜居城市,希望下屆特首能鼓起勇氣,「雖千萬人吾往矣」。

(原文刊登在2022年5月26日 「信報」財經新聞)

2022-4-28 保育沙羅洞的啟示

香港鄉郊基金顧問   劉勵超

[本文僅為個人意見,並不代表香港鄉郊基金立場]

上周政府與沙羅洞發展有限公司達成沙羅洞(俗稱沙螺洞)非原址換地協議,數月內完成換地程序後,發展商交出的土地連同毗鄰的政府土地合共逾50公頃會供政府作長遠保育用途。除了保育團體和沙羅洞村民外,相信一般市民都不會太關注這項協議背後的歷史及其對政府制定自然保育政策的影響。沙羅洞的滄桑,筆者多年前於本欄已作介紹(2016年8月18日《睡美人沙螺洞》),簡而言之,沙羅洞跟其他新界偏遠的農村例如沙頭角荔枝窩和西貢鹽田梓一樣,經歷了上世紀中期香港農業經濟萎縮、村民外流、房舍崩壞和農田荒廢。更甚者,沙羅洞一度淪為越野車賽場和野戰遊戲場地,嚴重破壞自然生態環境。不同之處,是荔枝窩和鹽田梓村民無意賣田賣地,但沙羅洞卻被發展商青睞,計劃開發擁有高球場的豪宅莊園,並收購了部分村民的土地,承諾為他們在原址建新村屋,不過這個如意算盤卻打不響。

長話短說,政府於2004年推出新自然保育政策,選定12個須優先加強保育的地點,沙羅洞高踞榜上次位。政策出台時,目標多多,但落實措施卻不足,予人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而沙羅洞發展商對其發展鴻圖則鍥而不捨,在新自然保育政策出台後數度向城規會申請規劃許可不果,甚至後來將莊園大計改為數目駭人的骨灰龕城,結果老早賣了地等住新屋的村民好夢難圓,而發展商、政府、環保團體就沙羅洞發展與保育如何做到共贏,三方就苦纏了十多年至今。上周宣布的非原址換地安排實在得來不易,其起始可追溯至自2012年。當時保育團體香港鄉郊基金極力倡議政府以沙羅洞以外的政府土地換取發展商交出其沙羅洞的地供保育之用。政府最初反應不大積極,終於在2017年取得行政會議授權與發展商展開換地安排的磋商,共花了五年時間才達成協議。

沙羅洞漫長的保育戰得出今天的結果,反映了回歸以來特區政府對自然保育在思維和態度上有緩慢但正面的改變,而環保團體凝聚社會力量改變政府決策思維及考量,雖然要花費不少精力和時間,總算鐵柱磨成針。長久以來,政府根據《城市規劃條例》拒絕補償被城規會規劃作保育不得發展的私人土地業權人、亦不認為保育屬於「公共用途」而引用《土地收回條例》收回私人土地予以補償,故此在沙羅洞引進非原址換地安排可算是保育政策上的突破,遺憾的是由宣布政策至落實竟花了五年時間。

去年十月政府發表《北部都會區發展策略報告書》時,承認「保育與發展的爭議從城市規劃委員會到法院,曠日持久,沒有羸家」,故此建議引用《土地收回條例》分期漸進收回在新界西北部總面積約700公頃的私人濕地和魚塘作自然保育。其實筆者早於11年前發表意見,認為「政府不該吃保
育的免費午餐」(2011年9月15日本欄拙作),為了保育而凍結或消減私人土地的發展潛力卻不作補償,結果政府用了11年時間才聽得入耳,令人唏噓。今天政府改轅易轍,肯為保育而收地及補償土地業權人,相信與其在沙羅洞換地安排商談曠日持久的經驗有關。沙羅洞涉及的土地只有單一業權人和數十公頃尚且花了五年時間,北部都會區涉及可能與為數眾多的業權人磋商和多達700公頃土地,其中可能包括問題多多的祖堂地。政府收地的尚方寶劍不出鞘,如何能在十多二十年內完成建設北部都會區?再者,政府中期內也沒有那麼多土地可作換地之用。

政府收回魚塘及濕地後打算批給有保育經驗的非牟利團體進行保育工作。果真如此,有關團體大可找原來的經營者合作,讓後者在被迫交地收錢後還可繼續他們原來的生計,為魚塘的可持續發展出一分力。政府、環保團體和原來的營運者合作達至共羸,而香港的自然環境亦得以保存,裨益全港市民和他們的後代。

(原文刊登在2022年4月28日 「信報財經新聞」,並已獲得授權轉載)

Long-term conservation of Sha Lo Tung through non-in-situ land exchange 非原址換地長遠保育沙羅洞

Sha Lo Tung 沙羅洞
On 22 Apr, the Earth Day, the Hong Kong Countryside Foundation congratulated the Government for securing the ownership of ecologically important land in Sha Lo Tung by reaching an agreement with the Sha Lo Tung Development Company Limited on the terms of a non-in-situ land exchange.

The idea of the non-in-situ land exchange for the conservation of Sha Lo Tung was initiated by @the Hong Kong Countryside Foundation. It was first brought to the attention of the government when HKCF representatives met Carrie Lam, then Secretary for Development in May 2012, shortly before she became Chief Secretary.

HKCF sustained its lobbying effort over the years, culminating in the Exco decision in June 2017 to proceed with the negotiation with the private landowner, shortly before the term of CY Leung as CE ended. It has taken the energy of yet another CE to bring the difficult negotiation to a close as her term is about to end too.

The success in the protection of Sha Lo Tung is attributed to the effort of numerous people and many green groups since the 1980s. Without them, Sha Lo Tung could have been turned into a golf course or even a columbarium, and numerous dragonflies and other freshwater species would have become history. The land exchange marks a new era of hope. However, the conservation and protection of Sha Lo Tung do not end here. A lot remains to be done to revitalise culture and nature which used to reside in Sha Lo Tung.

Those wishing to know more about how the efforts of HKCF on Sha Lo Tung started may go to the 2012 chronology of HKCF website via this link: https://www.hkcountryside.org/?cat=22

4月22日(地球日),政府宣布與沙羅洞發展有限公司就非原址換地條款達成協議,我們恭賀政府取得沙羅洞(又名沙螺洞)有高度生態價值的土地業權。

沙羅洞「非原址换地」概念最早由香港鄉郊基金提出,2012年5月本會代表向時任發展局局長(很快就成為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會面陳述。

本會持續多年進行游說工作,最終行政會議在2017年6月梁振英行政長官任期完結前決定展開與相關公司的談判,最後需要多一位行政長官的努力,才能夠在任期即將結束時完成艱巨談判。

保育沙羅洞之成功,全頼眾多個人及環保團體由八十年代至今的不懈努力,否則沙羅洞早已成為哥爾夫球場或骨灰龕場,大量蜻蜓和淡水生態物種或早就消失和變成歴史,今次的土地交換標記新的有希望時代,不過沙羅洞的保育並未完成,仍然要做大量工作,才能復育這裡的自然及文化。

要了解更多鄉郊基金保育沙羅洞的工作,可参閲網頁記事2012年連結:https://www.hkcountryside.org/?cat=22

2022年4月22日政府新聞稿全文

香港鄉郊基金就部份荔枝窩村村民對「客家生活體驗村」項目的誤解作出以下說明 (2018-4-24)︰

  1. 項目性質 – 此項目旨在保育荔枝窩村客家文化,內容包括復修村屋及提供體驗式學習活動,絕非「地產發展」項目。
  2. 財務 – 項目的運作先由鄉郊基金墊支,然後向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申請發還,不存在坐擁巨款的情況。
  3. 程序 – 鄉郊基金嚴格遵守廉政公署的指引和建議,所有財務程序均經多重核實和審批,並由專業會計師獨立核數。
  4. 利益  – 荔枝窩村村長沒有從鄉郊基金或「客家生活體驗村」項目取得任何金錢利益,鄉郊基金絕不容忍本項目的運作出現任何違法行為。
  5. 溝通 – 鄉郊基金於項目展開前已派人到英國與海外村民溝通,過去半年又透過會面和書信,持續與不同組群的荔枝窩村民對話交流,坦誠洽商。
  6. 鄉郊基金明白村民尤其是旅居海外的村民愛鄉情切,表達對項目的關注理所當然,相信指稱「鄉郊基金操控荔枝窩村」及「諮詢費」之說源於誤解及以訛傳訛,鄉郊基金將繼續耐心與村民溝通釋除疑慮。
  7. 項目進度 – 項目計劃復修25間村屋,第一期已簽署了16間村屋的租約﹔第二期村屋招募已經展開,於4月30日截止,直到今天收到了28間村屋表示參與項目的意向書。
    建築顧問團隊已於2017 年12 月就任,負責土地勘察及設計工作。現正展開前期地盤清理及勘探,修屋工程即將開始。
  8. 「客家生活體驗村」項目:

概述

此乃「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資助的行政長官社會計劃」項目,復修及保育25間荔枝窩村屋,組成「客家生活體驗村」,提供體驗式學習活動,及為參加者提供住宿。 將來的營運如有盈餘,用作有關村屋的維修費用。

長遠目標

通過體驗學習活動及保育鄉村建築特色,保育和推廣客家鄉村文化,促成建立一個立足本村的非牟利社會企業,長遠營運「客家生活體驗村」。

土地規劃

配合計劃的開展,首批16間村屋復修作「酒店(度假屋)用途」之申請已獲城市規劃委員會批准。

財務安排

復修村屋的費用,香港賽馬會將按建築師批核承建商單據直接向承建商支付。其他經常性開支、項目職員薪資及顧問費用,均由香港鄉郊基金墊支,再由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於檢查單據後付還。在此項目中,香港鄉郊基金、所有董事會成員及委員會成員,全部為公益事業義務工作,絕無金錢利益。鄉郊基金運作這項目的現金周轉,全頼熱心公益人士提供免息貸款運作。

 

香港鄉郊基金

2018年4月24日

通訊處︰九龍彌敦道480號鴻寶商業大廈14樓

電郵 : david.au@hkcountryside.org

電話︰2698 0043

網址︰    https://www.hkcountryside.org/
 https://www.lcw-hakka-life.org/

Submission on Northern Metropolis Development Strategy 北部都會區發展策略意見

北部都會概念界線圖 (圖片來源:北部都會區發展策略報告書—2021年10月)

24 Feb 2022

Wutong Mountain/ Robin’s Nest/ Pat Sin Leng Ecological Corridor (Source: Northern Metropolis Development Strategy Report_10/2021)

The Foundation made a submission to the Chief Executive on “the Northern Metropolis Development Strategy ”

(Full document: 2022-02-24 HKCF Submission to CE on the Northern Metropolis Development Strategy )

2022年2月24日
基金向特首遞交一份有關北部都會區發展策略》意見書

(中文譯本: 2022-02-24 香港鄉郊基金向特首提交意見

2021-12-16 北部都會區保育創新章

作者:劉勵超 (香港鄉郊基金顧問)

北部都會區發展策略(北策)以打造覆蓋300平方公里的新界北部成為宜業宜居宜遊的三宜都會區,與將來包括中部水域人工島的香港南部都會區比翼齊飛。北策出台以來兩個月,社會偏重討論這個都會的創科產業如何為香港經濟提供新動力及就業機會,卻甚少涉及都會區透過主動保育規劃和行動達致宜居宜遊這兩個跟宜業同等重要的目標。

對綠色團體和私人土地業權人而言,北策反映了經過他們多年爭取,終於在政府的自然保育政策上取得兩項突破,一是政府不再吃自然保育的「免費午餐」。長久以來,一旦政府規劃指定一塊私人土地為「自然保育區」、「海岸保護區」、「特殊科學價值地點」等,基本上不能進行發展,但政府不會賠償業權人失去的期望發展價值,亦不會採取什麼措施確保該等土地發揮它們的保育作用。結果是兩頭不討好,土地業權人覺得私產權被剝奪,綠色團體則覺得政府只是做門面工夫,未有認真造好保育。

現在政府平地一聲雷,宣布打算收回700公頃私人魚塘和濕地作積極自然保育(行動項目第20-24號),業權人雖不能圓填土建屋的黃金夢,起碼也能收回特惠津貼不致「被捐贈」土地。至於政府這次為自然保育收地要動用數百億甚至近千億元所揹的財政負擔,就要看香港未來整體經濟表現和政府理財能力及融資技巧了。

特區政府自然保育政策的第二個突破,是確定了「保育無邊界」的原則。過往港深兩地政府的自然保育工作受深圳河行政界線所限,各有各做,變成深圳河以北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但河南卻平坦一片,候鳥成群的世界奇觀。這個兩岸對比強烈的影像應會是空前絕後,因為自2012年至今,習近平主席持續強調國家要建設生態文明,推進全球生態環境治理,自然保育已成國策。

2019年《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和今年國家《十四五規劃綱要》的發布,更為港深以至廣東省及大灣區城市聯手跨境保育提供了強大動力。

北策中的「雙城三圈」概念,藉着擬議建立連貫深港兩地高生態價值地帶的濕地系統和自然生態「走廊」體現。深圳灣北岸的紅樹林及濕地將被納入拉姆蕯爾濕地,與現時港境內的拉姆蕯爾濕地形成跨越深圳灣的完整濕地系統(行動項目第26號)。

另外一個對港深政府更具挑戰性的跨境合作計劃(行動項目第27號),是在「三圈」中的大鵬灣/印洲塘生態康樂旅遊圈內建立連結港北的深圳梧桐山國家森林公園、中部擬議的紅花嶺郊野公園和南部的八仙嶺郊野公園3個公園的跨境生態走廊,訂立協調的保育措施及協作計劃。不過在此之前,特區政府要盡快落實早於4年前《施政報告》提出的建議,設立紅花嶺郊野公園。該建議當年宣布時,保育團體一致支持,然而一直只聞樓梯響。

16個香港保育團體包括香港鄉郊基金等得不耐煩,兩年前聯署發信敦促政府早日依從《指定郊野公園的原則及準則(2011)劃定公園範圍,轉瞬過了兩年,政府還是無動靜,小道消息是擬議公園範圍可能觸及鄉民「權益」,政府不欲因保育與鄉事派硬碰,影響推行其他需要後者支持或至少不反對的非保育發展項目。果真如此,深港兩地之間的野生動植物恐怕「通關」了無期。

(原文刊登在2021年12月16日 「信報財經新聞」,文章內容為個人意見,不代表本會立場)